没有熬到头的夜,只有起不了的床
作者:罗佳雨编辑:康瑞昉
发布日期 2021-01-14 19:55:10

 “叮铃铃——”在闹铃响起之前,在梦想的感召下关掉响铃,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事。不错,在睡觉之前我是这样想的,在梦里我也是这样做的。

作为大学生,上课学习是本职,有早八课程也是常态。尽管如此,赖床也是常态。没有什么能够战胜我赖床的决心,就像我始终坚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之类的哲理无法敲醒一个不想起床的人。而且事实证明,一个理想化的想法往往无法战胜我果断切掉铃声,然后继续睡觉的条件反射。每天都为一点点赖床的时间挣扎,方式就是,我没有哀嚎,而是躺平继续睡。

冬天的被窝,总是那么让人向往,尽管有一大堆已经规划好的晨读任务,尽管宿舍的灯早早亮起,尽管操场上音响的声音引出我想要扔枕头的暴躁情绪,尽管楼道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开门时的“吱呀”声以及隐隐约约的磨牙声催着我赶快起床,但我仍舍不得翻身,舍不得睁眼,只是希望在被窝里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现实是,我的确在一番纠结矛盾自省鞭策中,赶上了早八。穿过拥挤的洗漱池,我要用力地揉搓不怎么能睁开的双眼,以及缩紧衣服,不停跺脚;穿过拥挤的食堂,不顾漫上眼镜的水雾,不顾早餐香气裹挟着的朗读声,匆忙地买走早餐;穿过早晨七点半的冬天,眼镜挡不住冲击眼睛的冷风,也挡不住寒风卷携走早餐的热度、身体的温度。更常见的情况是,我拿着囤积在宿舍的速食早餐,直接奔向教室。坐在教室中,我也意识到,所有的赖床都是有代价的,比如总会无知觉地在上课时间睡个回笼觉,比如在课堂效率不佳的情况下,就得顶着黑眼圈,熬夜学习。

熬夜,顾名思义,在一片漆黑的宿舍里,煎熬着,与时间作斗争,我要忍受着黑夜的冷清,还得承受各种作业、任务的压迫。学校总是用熄灯的方法暗示我该睡觉了,但我甩出不可数的作业。从开始的吐槽,到后来我默默拿出台灯,也许这就是熬夜人的自觉。敲击键盘的声音是主旋律,时而会有写字的沙沙声,时而是脑袋里莫名的“嗡嗡”声,代替了早已断电的插头处传来的电流声。取掉耳机,兴许我还会有一些兴致,欣赏窗外各种对夜的点缀,可能是墨色的叶子,是深色的天空,是对面宿舍楼同样的台灯的暖色。但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打瞌睡与继续写字中反复挣扎。有时会屈服,有时则不得不背负着截止日期的压力继续奋斗。当然,“越熬越精神”总会给我一种熬夜效率高的错觉,完成各项任务也能够给予我较大的满足感,尽管会顶着不那么可观的黑眼圈。走在宿舍的楼道里,仍有许多宿舍开着台灯,还有许多的“熬夜人”在奋斗。我不禁感叹,“没有熬到头的夜,只有熬不完的作业。”

熬夜赖床不是大学生的专属,但确实是多数大学生的生活常态。我不学医,没考研,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一学生。有合理的早读规划,有理想的晨跑计划,但我就是会赖床;忧虑掉发,惧怕秃顶,但我仍会熬夜。我不能毫不顾忌地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能随意评判学校的早八课程安排是否合理,不能抱怨宿舍墙壁差劲的隔音效果,不能打破考试周考试月的学习传统,不能任性地冒着挂科的风险只为不那么现实的规律作息,也不能及时放下手机。但是,没有我不能熬的夜。

没有熬到头的夜,只有起不了的床。为了这篇稿子和明天上交的作业,我即将成为更加资深的熬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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