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无声 爱有回响

作者:邹媛奕 编辑:王丽婧 发布日期: 2023-09-18

2021年8月份,大学校门还没进的我便先踏进了隶属于华大记者团的华大在线,至今已经整整两年。

如今要我回顾往事,我总觉得笔尖滞涩,告别的话、回忆的话、寄语的话,全都堵在脑海里,一句也说不出口。就像一提笔,就顺其自然地写下了某年某日某事发生某某出席的通讯开头一样,我一想起“华大在线”,想到的全是自己写过的那些青涩的、错误频频的文字,而稿子被师父批注得“满江红”后一点一点修改的经历好像明明就在昨天。

我有三次最为迷茫的时刻。

第一次是选题屡报屡不过、写稿越写越泄气的大一上学期。那时候的我,开会不敢往前坐,害怕选题报得太离谱;采访不敢一个人约采访对象,学姐不到场坚决不开始;写稿反反复复翻看往年的同类型稿件,但又觉得不应该照搬太多,只能一个词一句话地寻找替代。但那时却是最轻松的一段时期,我们懵懵懂懂,但总有老师和师父一步一步地带、一字一句地改,最终的成稿总能回到正轨。

第二次是换届之后,我们突然就变成了“主力军”的时期。每次听到学弟学妹们的疑惑,或是收到他们稚嫩的初稿时,我总是佯装镇定熟练地提供帮助,殊不知屏幕前的我已经慌乱地点开了在线的官网,反复扒了几遍以前的稿子,心里还在惶惶地想: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成“学姐”“师父”了。给学弟学妹们改稿子的时候总是比自己写起来还要谨慎些,一方面恨不能稿子的每个字都改得规范标准些,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尽可能多地保留每个人自己的文字,几番纠结之下,批注删删改改,文档开开关关,头发不知薅去几许,便越发开始怀念那些被师父带的日子。

最后一次,就是此时此刻。那个冒冒失失的实习记者终于算是适应了自己已经是一个老记者,也总算能独立去带稿件,才发现转眼竟然就要离开了。很茫然,还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想写下来,但是笔和思路都像生了锈,以至于两百字的感想总结足足写了半个月。

道别的话写不出,两年的点滴事我却记得很清楚。记得选题会上那些很有意思的选题,无论最后通过与否;记得几个人为了写一篇广场舞、草地音乐会的稿子,那几天日日在佑铭的草地上蹲着寻找目标;甚至记得某次中秋节的月饼,端午节的粽子,写着“线哥”大名的蛋糕,大家相互投喂的小零食。

还有一件事印象特别深刻,就是很多次郝老师在例会上笑着说,我们这些写文字的同学都太安静了,不像其他部门的同学活泼。那时我只当是玩笑。其实后来再想,比起其他声色交融、视听结合的工作,文字的产出确实是一个从头到尾寂静无声的过程,甚至为了追求质量和灵感,往往偏要追求这种寂静。

但写作的世界却又不是完全静的。从喧闹的烟火人间里暂时退至安静一隅,又在这安静里听脑海中字句迸发、灵感碰撞、思绪沸腾的声音,这大概就是写作最好的状态。我的写作“搭子”们也不是静的。我们一起写采访提纲、商量分工、修改初稿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的。这声音总在提醒我:这里一直都有这样一群人,我们不同年级不同专业,但我们都热爱文字,与热爱相伴的日子,怎么样都不会孤单。我想,这大概就是落笔时无声无息,但爱总有回响。

线哥线哥,永不下线,不说再见。不过小编我呀,要下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