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王予灵:华师四年如一梦——此梦不悔
作者:王予灵编辑:果冻运营
发布日期 2015-05-05 22:47:00

文/王予灵

记得大一时英语老师华翔曾说:对于许多大学生,大学生活可用成语"醉生梦死"来概括,这四个字分别对应了大一、大二、大三、大四。根据华老师的观点,新生初入大学,浑浑噩噩,是为"醉";大二略有醒悟,奋力一拼,是为"生";大三憧憬未来,满怀希望,是为"梦";大四理想破灭,一无所成,是为"死"。

华老师当年和我们说这些,大致是想激励我们不要重蹈覆辙,从大一起有所目标,经历一段更为理想的大学时光。如今,站在人生旋转阶梯的"大四——研一"转角,回望过去四年的生活,有生有死,有醉有梦,纷杂交错,殊途同归:虽有遗憾,但还不至于用"醉生梦死"来形容。

那"华师四年如一梦"又是何意?"如"字双关,既有"如同"之意(如:相似),又有"如愿"之意(如:实现)。换言之,前者意味着:在华师的四年像是一场梦;而后者则暗指着:在华师的四年实现了一个梦。

自年幼起,我便常常做一个梦:纯白的空间,螺旋上升的阶梯,攀爬之路,仿佛永无止境。如果梦中的这个旋转阶梯是在暗喻人生之路,过去四年的攀爬速度似乎比最初的十八年更快。

上大学后,常听朋友感慨:"忙完了这一阵就可以开始忙下一阵了,才是永远的真理。"诚乎此言。早在大一上学期我就对此深有感受:社联值班、勾沉新生专场、心灵剧大赛、国学知识竞赛……2011年11月,接了两部戏,单是勾沉的新生专场和心协的心灵剧,就几乎占用了我全部的课余时间(如果中午在排新生专场,晚上就在排心灵剧)。我常常说我并不喜欢心灵剧,"心灵剧就是上了贼船"--尽管学姐的剧本写得很好,尽管最终在省决赛拿了一等奖,但毕竟参演心灵剧非出本心,排演过程中的一些事又一定程度地违背了本心。用一句通俗的话概括大一上学期似乎恰如其分:"屁事儿一堆一堆的"。

"尘埃永不定"--后来,我用这五个更文雅的字概括大学生活。大一下学期因缘巧合、临危受命,接手了国学社,与武大珞源交流后便开始策划"壬辰改制",自此便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社长生涯。

社徽设计、迎新讲座、百团大战、小组制改革、常规活动探索与完善(人文徒步、国学晨读、小组读书会等)、华师首届国学知识竞赛、新媒体平台建设与扩展、兄弟高校国学社关系网建立、校际联合活动、社名征集……大二那年,作为第四任社长,面对尚年幼的社团,要做的事总是太多,仿佛稍有停歇便会延误社团的发展进程。在该年度的述职报告中,我曾提到:"我从来不是一个优秀的社长,却,至少在过去的一年里,是最认真负责的社长。"认真与负责源自强烈的身份意识与角色意识,这两种意识则源自对社团的认同并与社团认同相互强化。"居之愈久,情之愈深",对社团的深刻理解与体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认知与情感体验,只有社团人,特别是对社团有强烈归属感的"老人"才能深有体会。

正是出于社团情感与社团责任,为了完善并真正意义上完成"壬辰改制",在大二下学期换届的关键转折点,本应退隐并回归学术、谋划未来的我,选择在大三时连任,改"二级"为"三级"(注:社团结构,大一干事,大二副社部长副部,大三社长)。大三这年,进一步放权于下,同时更重视基础社务与归属感形成,本来应该轻松不少,但大三上学期偶然间谈了恋爱,面临生涯角色冲突--好社长与好男友,不可兼得。冲突中痛苦,痛苦中抉择,每每两难之时,我选择的还是桂棹--当时刚满四周岁的小孩儿。到了大三下学期,因种种原因与前女友分手,自此,在任期的最后八周,更是倾全力于桂棹,挑战省赛大魔王(注:2014年春,桂棹承办了第六届湖北高校国学知识竞赛总决赛)直至功成身退。

"两年改制,终得十佳。以桂棹之兰桨,溯国学之流光。学术人文并重,桂棹永不挂掉。"

"三载国学路漫漫,两年改制理事情。"桂棹已经融了我的生命深处,更像是一个作为信仰的存在。”2014年5月9日换届卸任后,实现角色转换变身考研狗的灵同学,依然是桂棹人,且永远是桂棹人。正是桂棹强化了我"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的信念。

2014是纷杂混沌的一年,失恋、省赛、换届、父亲病危、科研实习、父亲病故、住院手术、考研复习、考研初试……

"世事多变,天道无常",2014年5月12日下午,前一秒还在阳光大厅背着考研英语词汇,写着七千字的心理咨询报告,后一秒得知父亲病危,连夜赶回长春。过了数日,确认父亲脱离了生命危险、神智渐清后,我才赶回武汉参加咨询师考试。但身体一向较为安康的父亲自上海归来后便突患重病入院,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隐忧。大三后的暑假,为了完成科研实习并参加南师和华南师大的夏令营,我一直没有回家,成了我一生的遗憾--同年8月25日父亲再度病危,我次日赶回长春;然而直至8月29日父亲逝世,我再未能见到神智清醒的老爸。

父亲"头七"过后,我又莫名其妙地患上了外耳道胆脂瘤,做了人生中第二次手术。术后不久,便赶回学校逐步转回考研复习状态,此时已是2014年9月13日。此后的三个半月,日复一日地在8106刷书、刷题、刷笔记,做不到每天早晨第一个进自习室,但坚持了每天最后一个离开(22:05--22:40,视8号楼楼管关门时间)。"认准目标,沉心定气,抓大放小,在真题中刷出存在感",或许是基于正确的方法论原则和尽心的努力,最终初试总体发挥正常,以初试第三的成绩进入复试,并最终被录取。

初试过后,因初试高分兼有夏令营优秀营员,自知复试必过,遂专心于学术,沉醉于毕业论文的两个研究,直至今日。而今,待5月10日答辩过后,便要与故友共赴敦煌--又是一场毕业旅行。往事历历在目,高考后的暑假,我独自一人遍历江浙、远走川北,这一切都仿似昨日,四年的大学时光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有如一梦--四年太匆匆,还如一梦中。

人生之路,不停不歇,无止无尽,正如我经常梦到的无限旋转阶梯。

桂棹里有一位12级的元老,人称"道长"。因为前段时间我吃了榴莲披萨,道长戏称我为"榴莲色长"。有一日,道长在"空间说说"下问我:你的"连轴转"(等效于"尘埃永不定")的第一推动力是什么。我回复:追寻存在的意义。道长则回:好高端的回答啊,榴莲色长。

事实上,我的回答并不高端,我只是实话实说。

若人生如梦,我此一生,便是为了探寻梦之意义。人类在年少时往往对世界充满旺盛的好奇心和强烈的求知欲,然而这份好奇心与求知欲,却随着个体的成长在社会化的过程中渐渐消逝。我则永执初心、始终未变:自年幼起,我便将自己定位于学术,并一直怀着学术的梦想;高中在省实验选择理科后,将心理学定为目标领域。四年前高考失利,怀着心理学学术理想,我只填报了一个学校(华中师范大学)、一个专业(心理学类)、不服从调剂来到了华师--在桂子山上度过了四年的本科时光。

在华师的四年,不仅有如一梦,更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我的梦。三载国学,两年改制,从理论到实践,又从实践升华为理论,关于创造与守护,关于生命与时光,在桂棹的日子实现了我的社团之梦;实验、统计、测量,乃至更高层次的方法论原则与心理学研究思想--本科期间心院带给我的方法学训练,是我在未来实现学术之梦的重要基础。

尽心终不悔,孤诣梦始成。我个人能力有限,与大神远远无法相比,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尽力做好一件事:大学的前三年,倾力于社团、与桂棹共成长,在学术上的进境则非常有限--大一至大三,没有完全独立地进行自己的研究,是大学期间最大的遗憾;大四这一年,回归本心,回归学术,一手考研,一手研究--考研初试结束后,执迷于生死问题,毕业论文做着与死亡相关的研究,尽管今年1月大量阅读文献、撰写综述的那段日子,与许多前辈一样整夜整夜地做着噩梦,依然如痴如醉、不怨不悔。

站在无尽旋转阶梯的"大四——研一"转角,回望过去在华师的四年,有生有死,有醉有梦,纷杂交错,殊途同归。千言万语,化为四字:此梦不悔。

小编语:来自心理学院的王予灵对学术有着深深的挚爱与追求,过去的2014年,对他来说是纷杂混沌的一年,失恋、省赛、换届、父亲病危、科研实习、父亲病故、住院手术、考研复习、考研初试……在努力之下,终如愿至南京师范大学继续深造。听他说,我们会被他的坚持与毅力所感动,也定会从中获得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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