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在线的工作要求很高,稿件可能需要反复打磨,你怎么应对?”
“采访任务可能很赶,稿件要兼备时效性和质量,你认为你能做到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文字记者?”
我第一次听到“文字记者”这个词,是在华大在线暑期训练营的线上面试。此后,我便懵懵懂懂地开启了校园文字记者之路。
状况百出
“你说送到了东门?在哪啊?我是华师学生没错,但我是新生!”
将近十二点,我和朋友火急火燎从八号楼赶到九号楼大门口,好不容易从人潮中挤到外卖柜跟前,但是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外卖。本来满脑子的问号,在我拨出这通电话后,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几经波折,终于在东门外卖柜取得午餐。二人相视,想法一致——赶紧路上解决,赶上第一次例会!
这也许是多亏了武汉人天生的本领——端着碗赶路。即使我们脚下生风,也能吃得从容。原以为这个小插曲会随着我们匆匆抵达九号楼而结束——
“快进来。你这怎么还上火了?”
是的,好巧不巧,在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我突然流起了鼻血,进门时老师的一句关心,更是让窘迫的我成为了全场焦点。
哎,真的很丢脸。
全是红的
“学妹,这是老师的批注版。”
点进文档,但见眼前一片都是老师的红色修订痕迹。那时,我心里只有两个红色加粗的大字:完了。
揣着不安和惶恐,我立马坐直身子,认真看老师的修订稿,并将自己的初稿与之进行对比。从标点符号的使用,到领导职称的表述、排序和取舍;从讲话内容的详略安排,到活动流程的重点把握,我开始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差距,意识到写稿中细节处理的重要性。党政新闻等稿件的撰写是严谨的,不容一点侥幸心理——我仅仅粗略听了一段录音,发现它与讲话稿相差无几后,便觉得其可以“完全信任”。这种莫名的自信,反手给了我重重的一巴掌。
“没事,继续加油。”
原以为我会被批得狗血淋头,没想到老师只是以一句安慰轻轻带过。长舒一口气后,我心中涌动的更多是温暖——中文采编组给予实习记者的包容度很强,不会让人太心惊胆战——虽然以后可能会收获很多次“TD”重写。但是每一次满满当当的鲜红批注背后,都蕴含着自我反思和成长的空间——
稿子虽没写好,继续努力就行!
deadline警告
“我们分开采各组第一名。”“他跑完了,快追上去!”“ok,那你负责写第三段,最迟晚上交稿。”……
当我意识到今晚有课但要完成4篇运动会稿件,明早还要进行一项补采工作的时候,心是拔凉的。因为我码字速度太慢,连一个词语都要斟酌好久……
“一些内容可以参考以往的稿子,不用太多头脑风暴。”“着重注意半角格切换要求。”“第一名采的效果不理想?没事,后两名也行,主要看采访质量。”负责带实习记者的学长姐向我传授经验心得,提醒我注意事项,渐渐化解了我脸上堆积的愁云。
“我知道你很赶,辛苦啦!我替你补上了比赛成绩的公示名单!”
敲键盘敲到要飞起的时候,同为实习记者的朋友贝贝,发来了这条消息,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坎——ddl是冰冷又无情的,但是赶ddl的人是温暖且可爱的!
喝口咖啡,一鼓作气,终于,赶在“致命ddl”敲门之前,我和小组成员迅速完成合稿和补采,做好收尾工作。
“大家都辛苦啦,稿子已经上网了!”点进网址,看见“作者”那一栏里出现的“王颖”二字,我突然意识到,那些蹲点采访的身影、反复改稿的深夜,都有其价值可言。这些稿件,不仅承载着老记者校园采访的美好回忆,更见证着新记者向采编工作迈出的第一步。在两天的采访和写作中,我已然是一名校园文字记者,虽然稚嫩,但充满热忱。
“我认为,文字记者是聚灯者。文字记者在采编过程中会倾听各色各样的故事,深受感触的同时,又将这些故事重新组合,写出直击灵魂的文字作品。”
2024年8月,夏浪正滚烫,我在暑期训练营的面试中回答道——
“我认为中文采编组的文字记者是幸福的,因为我既有机会去成为聚灯者,亦有幸感受到其他聚灯者手中捧着光的炽热。”
2024年11月,深秋桂落时,我对自己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