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琼 朱雨阳
这个清明,“俞怀宁”成为很多人奔走相告,又不忍提及的话题。4月1日下午四点,我校政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俞怀宁因心原性猝死,经抢救无效在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去世,年仅54岁。
“清明节从此变得有很多意义,永远都忘不了!!!
我也期待那只是个玩笑、、、但愿只是个玩笑。
俞老师,今天是愚人节但是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们失去了一位好老师,政治学失去了一位真正懂政治的学者,社会少了一颗知识分子的良心,而世界少了一盏黑暗中的明灯。
俞怀宁老师学识渊博,谈吐幽默,师德高尚,很幸运做过他的学生。斯人已逝,一路走好!
凌晨3点,仍然清醒,以此奠念亲爱的俞怀宁老师。老师,一路走好。。。。”
这些学生的状态,一字一句无不传达出他们对于俞教授的爱戴与缅怀。
政法学院老师评价俞怀宁:他是让政法学院唯一没有“敌人”的老师,13亿中国人中这样的人只有13个。说起“俞老师”,师生们最常用来形容他的一个词就是“人情味”。
让我们走近这样一位充满“人情味”的老师,这位亿分之一的老师。
“他是永远的导师”
俞怀宁在《社会主义研究》、《求索》、《江海学刊》等核心刊物上发表了多篇文章,多次被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他的能力和水平在政治学领域处于一流地位是公认的事实。然而相对于钻研学术,俞怀宁更喜欢教学。他认为教学就是在做学问。他的思想深深影响了一届又一届学生,激发起学生的政治兴趣,提升了学生的政治素养。
“作为教师,俞老师的教学在政法学院是首屈一指的。”同事夏安凌这样评价他。课堂上,俞怀宁能够对国际、国内的时事热点、前沿话题信手拈来,通过介绍基本现状、比较分析等方法把学生们带入思考和讨论的氛围。互动、讨论一直是俞怀宁推崇和践行的教学方式。
他旁征博引,通过发表自己的观点,带领学生们思考,极大地拓宽了学生的眼界。“在课堂上,我们都想发表自己的观点,老师鼓励我们随心所欲地发言。”政法学院10级高恋秋至今记得大一时在俞怀宁课上的心情。事实上,上过政治学原理的同学们都会有这样一种感受。
俞怀宁的课堂上从来不会点名,却总是座无虚席。“在学生们看来,听俞老师的课是一种享受。”国际政治教研室戴轶说。幽默的语言、标准的武汉普通话、讲到激动处的大袖一捋成为俞怀宁课堂的一种特有标志,也使得“难熬”的两堂课一晃就过去了。甚至在下课后,学生仍意犹未尽,去找他去讨论问题,一边聊一边走,有时候能在操场上转好几圈。他经典的“俞氏语言”——“这是搞么斯咯”,被他的所有的学生所喜爱。
俞怀宁的幽默是有深度的幽默。在对油价上涨发表意见时,他叹息道:“美国的油价可以分解成路费、税费、保险费,中国的油价很单纯,就是油价,却还是比美国高”。让他的研究生们印象深刻的是,俞怀宁在分析国内外政治的时候喜欢把政府戏称作“衙门”,在阐释民主政治的时候会去提醒大家要注意政治制度与文化的因素。
走进俞怀宁的书房里,直接撞进视线的就是那一面墙大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身为教师,看书也成为了一种职业,每天要读大量的书,了解时事,留意学界。在上课前,他都要准备大量的时政资料。“俞老师不喜欢做ppt,觉得那样会滋生老师的惰性,也不利于增强课堂的互动气氛。”戴轶如是说。
俞怀宁课堂的精彩,源自他能够深入浅出地讲解,把深奥的政治学原理讲得通俗易懂,着重于学生理解而不是背书,他不像一些老师一样死板教条,只知道照本宣科。一次期末考试的前,董建华问他“政治学到底应该怎么定义”,俞怀宁给出的答案和书本上不一样,董建华提出质疑,俞怀宁只回答:是课本改卷子还是我改卷子?结果那次期末考试真的考了“政治学的定义”这道题。
对于很多人来说,俞怀宁是位好老师,更是终生的导师。听闻俞怀宁去世的消息后,他曾经的学生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回来吊唁。即使远在北京、广州、深圳、上海等地方,他们都尽量第一时间赶回来。俞怀宁的葬礼正值清明假期,车票很紧张,有些学生需要转好几趟车才能回到武汉。有一位深圳的学生倒了好几趟车,到达长沙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只好又从长沙折回去。“这位学生一路上一直在打电话问这边的情况,很是着急,听说葬礼结束后,很是失望,”夏安凌感慨和心痛交加,“从来没见过有那么多学生在老师的葬礼上哭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