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学院】春天里的攀登——记廖展如老师
作者:编辑:曹世生
发布日期 2019-01-16 18:25:19

导语:再见初冬,与师再话,如遇冬日午后暖阳。记录下廖老师的岁月故事,如此温暖、亲和、深邃。

见到廖展如老师那天,她穿着朴素,带着教学科研工作者的严谨,满脸笑容朝我们走来。后面的谈话中,廖展如老师在教育工作中的无私奉献,在科研上的艰辛探索,都让我们敬佩不已。



 


黑发积霜织日月, 粉笔无言写春秋

廖老师1963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化学系,“文革”结束的那一年,她36岁。人到中年,百废待兴,英语从头学起、专业知识几乎遗忘殆尽。为了搞好教学,她和学生一样读书、实验、做作业。讲到改革开放初的教学,廖老师很是自豪。她说那个时期,学生很自觉,学习氛围很浓厚,师生在教学上如切如磋,如砺如磨,关系融洽。

 

廖老师认为无论教学、科研,培养人都是第一位的。而培养人,应是“授人以渔”而非“授以鱼”。她上实验课不给学生现成答案,而是叫学生自己通过实验观察去查书。这样一来改作业的工作量就大了,但培养了学生的能力。廖老师担任主讲教师时,还是亲力亲为改作业、上习题,不假手于助教,因为作业是她了解学生的窗口。她说,教学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为了培养和提高人的能力,特别是自学和创新的能力。她不希望学生成为自己手脚的延长,而希望他们能成为自己脑袋的延长。


求真务实做科研,创造活力为教学

1984年,廖老师接受承办全国高校无机化学教师进修班,讲授“无机化学选论”的任务。虽然好评如潮,但提副教授却蹉跎了三年,她自己也深感不参加科研,讲授现代无机化学底气不足。她决定迈出这一步,成了该教研室最后一个进入科研组的人。

“教学”和“科研”齐头并进,对于一个从未受过科研训练的“旧”师范生来说,是难上加难。但廖老师说:“我很喜欢毛主席诗词,无限风光在险峰。”在石巨恩教授领衔的三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科研实践训练中,她逐渐学会了查资料,选课题,写申请、总结、学术论文等。特别是1992年,她的独子去世后,她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疯狂地做实验,几乎是丢下粉笔就进实验室。几十年如一日,甘之如饴,真正做到了“教学”、“科研”两手抓。先后参加和主持九个国家项目及省、市科研项目。1996年荣获国务院专家津贴,她研究的MSOD抗逆增产剂已投入试生产。

廖老师说她是幸福的。我想,她的幸福,不是物质上的,更不是名誉上的,而是为了真正的科研发展给人们带来的幸福。她曾和老伴有一段的有趣对话。我家老头子说,“叫你别去搞什么农业,影响因素太多,不好搞”,廖老师却说:“农业才是真正的国民经济基础,才是意义重大、值得付出一切的主战场。”说完这件趣事之后,廖老师紧接着从包里拿出一盒“雪花膏”给我们试用,“这是我们之前研制的,可以治冻疮、痔疮、青春痘。我现在主要服务对象是退休老人”。

廖老师对科学的热爱也体现在她的学习态度上,退休以后的她不能进实验室做实验了,但仍坚持每天阅读科研论文,了解最新研究动态,享受科学发展成就。正是这份对科研的执着才让她在精神上愉悦、富有、潇洒而自信。


亦师亦友育英才,严师慈母筑典范

廖老师在学术方面是一个严师,零容忍学生有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她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自己动手做自己的科研,不能将研究生的科研成果当成自己的,不在自己无实质性贡献的文章上署名”。廖老师在学术上对学生要求严格,在生活中对待学生却是十足的温暖,与学生的关系亦师亦友,更甚者是母子、母女的关系。在学生遇到困难向廖老师求助时,廖老师都尽力去为他们排忧解难,鼓励他们,安慰他们,不少学生称她是“精神支柱”。她对学生的关心更甚于自己的儿子。廖老师的儿子生前对廖老师说“你要是有像对学生那种热情的十分之一那样对我就好了”,廖老师自己也承认对待自己学生更有耐心,这也让廖老师在独子去世后感到是十分愧疚,没有多花点时间在孩子身上好好培养他。

廖老师提到自己的科研产品转产后的收入,她本来打算不要一分,但后来一想,合作的分股留着,她至少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去资助贫困学生。




公家事小亦大事,己事再大亦小事

在学术研究上她造诣很深,在教学上,她亦师亦友,与研究生的关系亲如母子,在科研上她一丝不苟,拥有严谨的学术态度。就是这样一位认真负责,淡泊名利,全身心投入事业的老师,上帝却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可是她的唯一的儿子却在25岁时不幸患了癌症,当时正逢她在国外投递第一篇文章,出版方要求作些修改,但是儿子在病床上的状态,让她不得已暂停。廖老师的先生是华师的动物生态学专家,经常到野外考察,儿子生病,两次都是从一线被叫回,但儿子还是在这样一个本应绽放的年纪离他们而去了。老人说到这里时满怀内疚,觉得她自己对事业与儿子教育认识上有偏颇,她们这一代人,向来都是这样,公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自己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廖老师和她的先生相敬如宾,互相支持,每当先生要野外出差时她都是积极支持。因为她觉得,野生动物生态学家的工作主要在野外,不去野外,何来真知灼见?更何况出差这种事总要有人去的。她从不因家庭有困难,阻拦先生为事业付出。廖老师的先生也是值得我们敬重的,两次获得国家科学大会奖,在工作上也是很尽心,以至于在去世十多年后仍然有人打电话来咨询野生动物生态方面的问题。廖老师谈到她的先生后来得了肺癌,因为怕护工照顾的不到位,廖老师便与义子轮换着照顾生病的先生,无微不至,但先生还是在她退休半年后离开了。资料室一片寂静,只听窗外雨打梧桐叶的声音,本该在退休后好好享受两人的晚年时光,但终究只剩她一人。听到这,我的鼻子也泛了酸,廖老师真的是把自己的时间精力都献给了科研和教育事业呀!

无论在什么时期,抹不掉的是对祖国的热血衷心;忘不了的是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教学四十余年,用青丝换来了桃李满天下。置身科研路,用汗水书写“师法自然”的奥秘。廖老师对学生的无私热爱,对科研的全心投入,对学习的终身坚持,对挫折的无畏乐观都将激励华师学子不断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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