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钟情少年感
作者:张兆珍编辑:陈嘉玲
发布日期 2021-05-13 19:04:47

少年感无关年龄无关性别,不论是古稀之年,还是豆蔻年华,少年感总以其熔岩喷薄般的姿态触动时代心弦。少年感姿态万千,是农民工在图书馆留下的“识惠读书,识惠东莞”的字条,是老教授唱出的“时间只不过是考验,心中信念丝毫未变”的歌谣,是山区校长许下“大山的孩子走出大山”的铮铮誓言……少年感是你我未曾冷却的热血,恰似每一颗星星发光的棱角。这些星星点点的碎片,构成了少年模糊却无法定义的灵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风采,时代博爱,对每代人都青眼相待。

古代: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少年总是忠于自己,直白与果敢是他们的性格底色。在《陈太丘与友期行》中,时年七岁的元方听罢父亲友人怒骂“非人哉!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后,并未懦弱地置之不理或者激昂地歇斯底里,而是为父亲辩解“日中不至,则是无信;对子骂父,则是无礼”。七岁的少年不畏权贵亦不失礼数,用自己的是非观衡量着周围的生活,小小的身躯传达了“信”的千钧重量。

同样的人物还有唐僧,每当他拿出通关文牒自豪地介绍“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千重山万重浪,似乎他都不在乎。三个徒弟各有法术傍身,而他凭借对西天的执念抵御了诱惑的侵蚀。纵然前路充斥九九八十一难,果断迈出下一步,取经之路功不唐捐。

诗人波德莱尔说:“人生是一座医院,每个病人都渴望着调换床位。这一位愿意面对着炉火呻吟,那一位认为在窗边会治好他的病。”在疯狂随波逐流的时代,保持自我是多么可贵,当东晋时期的殷浩对桓温说出“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时,竹林七贤的不羁、李白的狂放等少年的本真就有了可供追溯的源头。飘逸的衣袖里装满了对自我的关怀,在历史的画卷里他们不会循规蹈矩,他们用自己的尺度丈量外界,不会在世俗的天平上跳来跳去而黯然神伤。

近现代: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轰轰轰……”鸦片战争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也见证着民族危机的日益加深。一代人远赴重洋,任尔东西南北风,始终以心中航向为目标。鲁迅去了东京,兜兜转转,最终弃医从文,选择用抑扬顿挫的话语扶正中国的脊梁;周恩来东渡,在科学救国思潮的影响下满怀豪情,从未遗忘年少时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誓言,“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写完诗篇选择向前,曙光亮起时便是他的归期;辜鸿铭学贯中西,精通西方科学、更是语言大家,面对外人的质疑,他放声道“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是无形的”,转身继续致力于学问的传播。

回首那段波澜壮阔的年代,我似乎能看见近代志士们振臂高呼时暴起的青筋,彻夜笔耕不辍时墨迹浸润的手心,在异乡啃着词典渐渐模糊的眼神,寒冬里孜孜不倦求知的热忱。热血难凉,赤子心难忘,少年感的风貌不是生来就昂扬,而是重压之下苦难面前仍能“大闹一场”,不负勇往。

当代: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当下的节奏裹挟着你我在行路匆匆中目不暇接,年华会转瞬即逝,但灵魂不会迟暮。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廉思教授提出“战疫一代”的术语,他的研究团队认为一代人会在独有的历史际遇中形成集体记忆。在集体记忆里,一代人共享群体经验,累积教训,向苦难借鉴,形成丰厚的思想遗产。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从汶川地震到新冠疫情,眼泪和欢笑滋养着一代代人的成长,痛点亦是起点。一代代人在深化的民族共感和内化的核心价值中,大国意识觉醒,公共精神升华,不断涌现出后浪的身影。爱写小说的残疾女孩嘴含小棍敲击键盘,表达出内心所想;万里挑一的搜救女飞行员英姿飒爽,能力不被性别束缚;老战士扎根在最困苦的边疆,深藏功与名。

少年感不在脂粉堆砌的秀场,它一直在流动,在代际间传递永不散场。加勒万河谷冲突现场视频公开后,一条评论写道:“黄昏将至,我吃着白米饭,喝着快乐水,想不通为什么这些身强体壮的士兵会死,我在深夜惊醒,突然想起,他们是为我而死。”

社会注定有分工,即使不能身临其境,不能时时立于浪头,每一代人仍都有自己对少年感的诠释。“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少年感以其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和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担当,具有长久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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