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碎花红裙”惹的祸?
作者:温竹青编辑:瞿文君
发布日期 2022-09-11 22:36:50

憋了一个学期,我终于回到家中,穿上新买的碎花红裙,开心地安排着和老朋友的见面,以及心心念念的美食——臭豆腐、烤肉、海鲜、烤鸭、炸鸡……

突然有一天,我感觉腿上痒痒的,心想或许是每年夏季都会“现身”的湿疹,抹点儿药就好了。更何况,小小湿疹,怎么可以耽误我和朋友们干饭?于是又撮了一顿烤肉自助!——大虾、花甲、蛤蜊、生蚝、海参、牛排、蟹……

回到家,我顺手挠了挠大腿后侧,越挠越痒,掀开裙子一看,大腿后侧是大片的红印子。随即,我前往附近诊所,诊断结果为过敏性皮炎。“糟糕!该不会是我吃得有问题?”我暗暗地担心着。果然,我亲爱的父母开始“责怪”我瞎吃。他们怀疑海鲜过敏实属情理之中,但认为我是冰镇酸奶喝多了,让酸奶“背锅”,我就理解无能了。他们也趁机以此为由,让我老实地待在家中养病。至此,我开启了一周多的“禁足”生活。

居家十一天,我多次在凌晨被痒醒,红印子由一片扩展为三大片和两小片,走路也感觉有点儿疼。在朋友的推荐下,老父亲带着我首先前往中心医院,不幸挂号已满,于是我们被迫“转战”F私立医院。在经过一系列挂号、化验、诊断之后,医生告诉我这不是过敏而是“过敏性紫癜”、“血管炎”,其根本原因是“免疫力低下”。简单地说,是因为我免疫力太低导致毛细血管破裂。据说这个病治疗困难,严重者甚至需要住院治疗。我也不敢看父亲,只剩下了一阵沉默。于是,在接下来的短短两小时之内,我经历了蒸熏、药浴、打针(四肢上各接受了一针)、抹药(在一个发光仪器旁烤,据说有利于药物吸收)。这种中医疗法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新奇之外就是尴尬——刚进诊疗室,护士要求我脱光,就连我意图略加遮挡的毛巾,也被护士迅速拿走,并把我丢在仪器里蒸熏。一系列治疗结束后,医生告诉我:现在处于病情迅速发展期,当务之急就是迅速控制住,最好每天来蒸熏药浴,如果要根治,需注射提高免疫力的药水。当我问到价格以及康复时间的时候,医生说,免疫力针一组两针,约九百,蒸熏药浴等一次五百左右;至于康复速度,因人而异。我听到这儿,脑子闪过一万只乌鸦,感觉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我不能真的“一条道上走到黑”。于是,我收获了一堆药离开了。

回到家中,我乖乖地吃完药,仔细地看着化验单和诊断结果——酒精、辣椒、猫毛、纤维、紫外线、牛肉、羊肉、贝类等都过敏。我不禁怀疑过去19年我是如何活下来的?自助虽好吃,但身体毕竟是自己的,我决定以后不再集中吃大量海鲜了。

那天下午,我感慨颇多,在朋友圈上抒发情感,并以此收割了好友们的隔屏慰问与祝福,甚至有两个朋友要千里迢迢,横跨太原市来我家“探病”,当时我是又感动又好笑还有点儿害怕。父母也在当天给我买了一箱牛奶,一袋燕麦,好多水果蔬菜,扬言让我一天至少喝两袋牛奶、一颗鸡蛋,试图迅速提高我的免疫力,还不让我吃肉、吃辣、吃海鲜,顺便责怪了我在武汉减肥过度,吃得不好。

晚上,我决定和姥爷姥姥打视频通话并坦诚相告。姥爷当即去拜访当地一名医生,医生看完我的症状图片,认为不是紫癜。据我姥姥讲述,2003年非典盛行封村期间,我高烧不退,这名医生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到姥姥家给我扎上针,是我的“救命恩人”,家里人很信任这名医生。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就把我带回平遥随姥爷找这名医生。医生现场观察,觉得不是紫癜,让我们去平遥找另一个治疗紫癜相当有经验的中医雷医生。雷医生也认为不是紫癜,他怀疑是丹毒,又让我们回到太原,去省人民医院和山大一院等大型医院重新化验和诊断。果然,这两家大型医院诊断结果均为:过敏性皮炎,且并不是食物过敏而是接触性过敏。当时我内心闪过一丝丝的得意:看吧,不是我乱吃海鲜的错,也不是酸奶的锅,我还可以大吃大喝。

回到平遥,姥爷和爸爸将两家大医院的诊断结果告诉雷医生,据姥爷传达雷医生的说法,丹毒和过敏性皮炎是同一种病,只是中西医名称不同。可是我自己在网上查到的是丹毒和过敏性皮炎是两种病,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鉴于家人比较相信中医治本且信赖雷医生,就按照雷医生的药方抓药。于是,我就待在了平遥老家,每隔两天姥姥熬一副中药,每天早上六点我被姥爷从梦中叫醒喝中药,喝完中药继续睡,下午5点吃饭前继续喝中药,然后休息。据说喝完中药后睡觉休息有利于药效吸收。五幅药喝了半月有余,药越喝越甜,不是很苦,最难受的是早上被强行叫醒喝中药,最快乐的是下午喝完中药我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趁机看电影,不用再被姥姥催促看书学习了。慢慢地,我的红印子也变成暗红色,从边缘处开始蜕皮,直至所有的患处全部换上新皮,现在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在平遥的21天,由于姥姥做的饭过于丰盛,我每天都吃很多,体重也不知不觉增长了七斤。

在这21天里,我和家人们推测着过敏源,究竟谁是罪魁祸首。我强烈怀疑,最大嫌疑犯就是我刚买的碎花红裙,由于我没有清洗就穿上和朋友们见面,时间和发病时间以及半身裙接触皮肤位置和发病位置都比较吻合。我努力说服姥姥和姥爷,他们开始认同我的观点,可是爸爸还是觉得不像是碎花红裙惹的祸,坚持认为是新换的马桶坐垫材质不好,不过他给出的理由含含糊糊、不明不白的……

总之,不明不白地生病,稀里糊涂地治病,莫名其妙地康复。莫非真是碎花红裙惹的祸吗?还是另有其物?这我就又不得而知了。不管怎样,康复就好,其他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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