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乡之路话变迁
作者:汪焱钢编辑:郝日虹
发布日期 2019-05-06 11:47:39

我的家乡蕲春县,古称蕲州,她北靠大别山,南临长江,地理位置优越,人杰地灵。从古至今,人才辈出、名跃中华。明代有驰名中外的伟大医药学家李时珍;现代有辛亥革命先驱詹大悲、田桐;有与姚依林同为共产党早期学生运动的领袖董毓华、国学大师黄侃、当代有著名的文学家胡风、教育家武汉大学副校长何定华、还有当今金融界领军人物之一的被称为华尔街神童的汪潮湧,互联网巨头360创始人周鸿伟等。

近百年来(改革开放前),蕲春的经济发展较慢,交通城建等基础建设相当落后。但值得欣慰的是,尽管生活清贫,尊师重教,好学上进在全县却蔚然成风。广大莘莘学子,怀着一腔热血,告别家乡,外出求学,追逐心中的梦想。鄂东出文人,蕲春出教授,以至蕲春有“教授县”的美誉。

我有幸成为众多莘莘学子中的一员,成长为重点大学的老师。从省城经常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目睹了家乡的变迁,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四十年的沧桑巨变。

我的老家花园村处在大别山支脉的丘陵地带,距县城约40公里,距武汉也仅二百多公里,几十年来,回忆起回乡探亲的旅途,多少艰辛,多少感慨,多少兴奋与喜悦。放眼故乡,青山常在、蕲水常流,但路已不是原来的路,脚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那六、七十年代,我每次回家乡,在校吃了晚饭,背上行李,乘15路公汽到达江边汉阳门码头,再乘轮渡至汉口四官殿,在鄂航候船室买好船票,熬到晚上11点左右上船。那是一种湖北省内河航运的小船,可容纳约200人,整船全都是五等座舱,为旅客提供长板凳的座位。冬天江风呼啸,夏日蚊虫叮咬,人声吵杂,几乎不能睡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轮船抵达黄州与鄂州境界,船的左手望见黄州东坡赤壁,右手为鄂州西山,幸好我对文学还有点兴趣,脑子里回想起东坡先生的赤壁怀古,默念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睡意感觉好多了。午后船抵达蕲州,上岸后又急匆匆赶往汽车站。因为去迟了就可能买不上下午到县城的汽车票。六七十年代,很少见到客车,我回家乡乘坐的全是解放牌敝蓬车,公路也全是土路,坐上敝蓬车,一路颠簸,尘土飞扬,晚饭前赶到县城,心里已经是庆幸了,到达县城后,已无到我老家的车,只好住上一宿次日登程。第二天,再乘近二小时的解放牌才得以回到年迈的父母身边。仔细一算,从武汉到我家仅二百多公里的路程却花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外加两小时,真是心中想念亲人,何惧万苦千辛。

时光荏苒,转眼进入八十年代,公路逐渐发达起来,慢慢取代了耗时过长的水路,而且普及了柏油路。那十年左右我由武汉往返家乡乘的是长途大巴。途经鄂州,过汽车轮渡,经黄州、上巴河、浠水竹瓦镇,浠水县城,再抵达蕲春县城。经八、九个小时长途跋涉,筋疲力尽,至夕阳西下,又得在县城住一晚,次日上午九点多回到老家。这一趟回家路总共也得花近26个小时。

到九十年代初,国家开始重视高速公路的建设,继我省汉宜高速建成后,又迎来了武黄高速的通车,更可贺的是我国的建桥技术飞速发展,在大江上建桥已是家常便饭,黄石市率先建成了鄂东第一座长江大桥,客车可畅通无阻地跨越长江天堑,告别了等候汽车轮渡的历史。这段时间我从武昌付家坡上车,上武黄高速,途经鄂州,黄石,过黄石大桥后,虽然还没有高速,但有较好的省级公路,约三个半小时,即可达蕲春县城,午饭后再乘两小时中巴,就到了老家。也就是说花大半天时间就行,再也不用在县城延误一晚了。

九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形势越来越好,国家的财力已迅速上升,高速公路网的建设提到议事日程。在武黄高速的基础上,又修建了黄黄高速(黄石—黄梅),正好经过蕲春县城旁边,此条高速往前直达安徽安庆、南京、上海,是沪蓉(上海—成都)高速公路的一段。所以1995年以后,我从付家坡乘上空调巴士,只需二个小时即可达蕲春县城,县城至我老家的公路也已由土路换成柏油路,而且一直铺到我老家门口,由县城到我老家仅一小时中巴车程,这样我从武昌回到家乡仅需三个多小时。几十年时间变迁,游子回家乡的路途由前后跨三天到仅三个多小时,想到这里,我感慨万千。故乡青山依旧,但时空距离大大缩短了,感谢党的好政策,感激改革开放。现在我回到故乡,放眼望去,田野是一派丰收景象,乡亲们很多都住上新楼房,我曾在初中求学的县城(漕河镇)已由原来不足两万人口的小镇,发展到三十多万人的小城市。前年春节后,回到蕲春县城,到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荣好景。

以上是我的一些亲身亲历,一些回忆,记录下来,算是对这伟大时代的感恩,今后好更加坚定地紧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追逐中国梦、踏上新征程。

(作者为化学学院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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