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守护好当下的“亿万斯年”
作者:康瑞昉编辑:彭志翔
发布日期 2019-12-27 20:52:30

前几天,笔者欣赏了由我校文华勾沉剧社推出的话剧——《青蛇》。跟随着表演者的脚步,笔者缓缓进入一段跨越千年的生死爱恋,见证白蛇与许仙,青蛇与法海之间的旷世恋歌。“青蛇”的传说写尽了妖与妖之间的亲情,妖与人间的爱情,妖与佛之间的无情。

《青蛇》讲述的是修炼多年的青白两蛇妖为了真正的成人,体验凡世间情爱而下山体验凡世间情爱而下山,历经凡间诸象,对于世事、人生、情爱有了新的领悟。她们或许在世间找到了自己所爱但再轰轰烈烈的故事,回归现实终躲不过流于俗世。就像剧中所道:“真正的爱,那得是走上三路的,这个就高深了,爱到永不止息,亿万斯年。”

该话剧是作家李碧华根据我国古代脍炙人口的民间传说《白蛇传》改编而来的。修炼千年的白素贞(郑茜雯饰)在西湖畔与许仙(彭瑞饰)一见钟情,小青(秦晴饰)则爱上了法海(熊则坤饰)。人妖殊途,许仙因害怕不敢靠近素贞。心灰意冷的素贞,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许仙追悔,为时已晚。1924年,雷峰塔倒,塔下没有素贞。经过生生世世轮回修行的法海与小青相见。勇敢执着追求爱情的白素贞、单纯活泼但其实心思通透的小青、心怀信仰刚正不阿最终重回凡俗的法海以及空有一副英俊皮囊的许仙。这里面妖想成人,人想成佛,但都逃不过凡俗的一个“爱”字。但再轰轰烈烈的故事,回归现实终躲不过流于俗世。其实没有什么亿万斯年的爱情,众生相,皆躲不过可谓孽障的缘分,嬉笑怒骂、爱恨流离、红尘扰攘、悲欢离合,世人本自如此。

其实,白蛇与青蛇就是两种典型的女性形象。白蛇在与许仙成亲后,逐渐体会到了普通女性的幸福,洗衣做饭、草堂卖药,行医救人,此时她举止温婉端庄,贤惠优雅。她学习人的姿态、表情甚至是思维方式,想要融入凡世,去做一个真正的人,而不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白素珍学会了恪守妇道,奉献家庭,面对许仙的肉体背叛,她三从四德选择忍耐,选择原谅许仙。此时的白蛇把许仙和家庭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意义——白素珍不仅是大宋朝的万千妇女,也是长久以来中国传统社会中女性形象的代表。而在本剧的结尾处,白素贞也转生为大宋朝千千万万良家妇女,“含辛茹苦、相夫教子、忍辱负重、吃糠咽菜、不分昼夜、孝敬公婆、哭天抹泪、起早贪黑”。

而青蛇展现的则是与白蛇性格截然不同的冲破牢笼、打破规则的非传统女性形象。小青初入凡世如孩子般懵懂,在一次次与大宋男子们乱性行为中体会她所理解的做人的快乐。她拥有着独立的人格,跳脱出纲常伦理对普通女子的压制,反叛约定俗成的旧有的道德观和社会规范。敢爱敢恨的她,为了姐姐,果断放弃自己的所爱;为了自己的所爱,她又愿放弃转世做人,对爱不离不弃。对于法海的“袈裟之问”,青蛇回道:“我只看见了,一个男人。”小青对“僧”的“爱”始于游戏人间的懵懂,却止于盘踞寺中五百年的执着坚守。青蛇误打误撞“无心插柳柳成荫”地懂得了如何爱,其获得爱的冲突过程与法海的情爱纠葛也成为本剧的灵魂。

白蛇和青蛇在话剧中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正是现代观念和传统纲常的感性显现。白蛇与青蛇,一个温婉端庄,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对丈夫和家庭亦步亦趋、唯唯诺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敢爱敢恨;二人下山体验红尘情爱,但凡俗间哪有什么“亿万斯年”,人性一事,赤裸毕现。所以她们都难免悲剧,但青蛇是坚守后的无悔,白蛇却是失望后的放下。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人世间的红尘俗事,谁又能真正说的清呢。惟愿我们能够在当下守护好自己的身边人,守护好属于我们自己的“亿万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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