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
作者:傅尔得编辑:周健
发布日期 2014-03-25 11:33:00

文/傅尔得

我常想,如果大一时没有认识老陈,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老陈,是陈建平。

每年,我至少给老陈打两个电话,一是植树节那天,他生日,二是大年初一,给他拜年。

老陈对每个人的优缺点了如指掌,他身边又围绕着太多师弟师妹,太多眼线,尽管离他万里,但他基本上无时差知道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也懂每个人的难处,知道避重就轻。所以,电话打过去基本上不会有心里障碍。

通常,跟老陈通一个电话,讲过半个小时后,他那边基本没有要刹车的迹象。他像汇报工作一般,报告摄影组最近发生了什么,他最近又去哪儿玩了。

两年前,摄影组十周年,在我们心里,意义重大。我们从各地奔回武汉,奔回学校。老陈让我在开幕式上讲话,旁边坐的是学校的领导,台下坐的是学校的领导和摄影组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领导不重要,说过什么也不重要,我只记得,最后一句,肯定发自组里所有人的肺腑,

“陈老师,我们爱你!”

老陈,饺子香和酒香

老陈法力深厚,磁场强劲,在他身边久了,不知不觉中便会习得一二招式,起码,打败内心隐藏的三两个怪兽没问题。

第一次见到老陈,是大一刚进学校不久的运动会上。一位个子高高头发卷卷的师兄,在塑胶操场上跑来跑去,在短跑长跑跳高跳远的点与点之间跑来跑去,他脖子上挂了个相机,或站或蹲或趴,变换各种姿势,时不时按一下快门。我们宿舍四个列成一排,步伐整齐地朝他走去,问,“师兄,怎么加入你们社团?”“我们不是社团,我们是校党委宣传部摄影组,跟校报、校网站、校电视台、校广播台一起,并列为学校五大官方媒体”。

卷毛师兄认真解释,见我们面无表情,似懂非懂,接着说,“一定要加入我们摄影组,摄影组的陈老师可好了,对我们像自己小孩一样,常带我们去他家喝酒包饺子。”这句话我们听懂了,面带笑容,神采飞扬,充满期待。

接着,卷毛师兄指着正走在塑胶操场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那就是我们的陈老师!”我望过去,他嘴里的陈老师穿着短皮夹克,胸前挂了好几台相机,长枪短炮武装了一身。

看着他身上的相机,想着饺子香和酒香。

面试的时候,叫一个进去一个,五六平方米的空间内,挤满了一屋子的师兄。出来后,问题都不记得了,我们宿舍四个一起兴奋讨论的,是师兄们各有各的帅。最后,我们一致认为,这个组织,一定要进。

后来,我们宿舍四个一起进了摄影组,一起跟着大家,在陈老师家包饺子。择韭菜、剁馅儿、闹哄哄中,我们包的饺子铺了整整两大圆桌,郭阿姨做了好些大菜。

就着饺子,不知几杯啤酒下肚后,我晕晕乎乎中走出了陈老师家的小院,抱着一棵树,吐了。大黄在喝完三杯啤酒后,从脸红到了胸,从胸红到了手心手背,整个一红人。露露年级最小,但酒量最好,就算白的下肚,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Anyway,简单地平复修整后,走进陈老师家的小院,接着大口吃饺子,大口吃红烧肉。

那之后,我们跟师兄师姐一样,当面叫陈老师,背地里叫他老陈。

老陈的美女理论

老陈有自己的审美标准,也有自己的美女理论。

大一还没结束,我已经是胖滚滚、圆溜溜,我们宿舍几个都胖到了彼此嫌弃的地步。但在老陈眼里,我们都是美女,他赞扬说我们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并向我们阐述了他的美女理论。

首先,不能瘦,脸要圆起来,圆起来才好拍人像,灯打下来,饱满无阴影,美!其次,在不化妆的情况下,脸蛋能白里透红的是美女,用腮红打出气色来的,一律都不是美女。末了,拿出铁铮铮的事实来佐证:你们郭阿姨现在五十了,不化妆脸上还红扑扑的,那就是美女!

有了老陈的美女理论垫底,我们盲目坚定自己是美女,继续无所顾忌地吃喝,无比自信。

后来,我们觉悟到老陈的美女理论,来自唐代,在这个没有李白和白居易的年代,在意识到有诗人写诗赞美我们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后,便决定减肥。

基本瘦下来后,老陈责备我带领姐妹们集体表达对社会主义的不满。每次跟老陈吃饭,他总催促我们添饭,极力鼓吹瘦子无用论,说病来如山倒。想了想,催我添饭的,除了老陈,还有我妈跟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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