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维:呕心沥血十五载 鞠躬尽瘁编大典
作者:洪山 曾师斯编辑:程秀莉
发布日期 2013-12-08 21:03:00
 
    15年:从1998年到2013年,泡在工作室里5400多天

  1992年,国家全面铺开编撰《中华大典》的项目。湖北省承担了《中华大典·语言文字典》的编纂任务。大典湖北工委约请武汉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湖北大学分别负责《语言文字典》中三个分典的编纂,我校承接的任务是《训诂分典》的编纂。

  或许因为编撰大典工作繁冗复杂,或许因为从未接触过类似项目、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据先生介绍,本有文学院两位教授先后接受该项目,不过都因工作量大、编撰难度大不得已放弃了。由此,我校所承接的《中华大典》项目迟迟未能启动。

  这使得《中华大典》湖北省领导小组找到当时的校长王庆生“摊牌”,“激将法”式的通知我校说:如果华师还不开始该项目,就对外通报“华中师大无力承担《训诂分典》的编撰工作”。

  “一定要接下来。”时任校长王庆生对社科处说。面对这个国家级文献项目,华师当时面临着这样的选择:接受还是放弃这项任务。当时的校领导和文学院教授们均处于为难的境地。

  “我接!”原本非编纂组成员的李思维临“危”受命。谈起这段往事,先生认真地说:想着为华师的学人争口气,为华师争口气。领命之后,先生立即联系文学院和历史文化学院老师,组织起纂修班子,研究编纂体例,分嘱有关事宜,仅仅两年,就拿出了110多万字的送审样稿,且一次通过。

  接下任务时,花甲之年的李思维先生已退休。“希望能发挥余热,编撰大典就是为后人做研究提供参考,”先生近50年的古典文学研究经历无疑为这部《训诂分典》的编撰增色不少。这部《训诂分典》将会为以后研究语言文字的学者们提供齐备的资料。

  于是在李思维先生的牵头下,组织起华师的《中华大典》编纂组,主持其中的《语言文字典·训诂分典》的编纂。

  李思维的老伴伍凤容回忆,项目刚开始阶段,他的头发一年间全白了。当时项目组人手不够且面临资金的短缺,“没有人又没有钱,”他只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每天早上很早就从家中出发去工作室,一直会忙到晚上。“从早到晚,退休了的老头比正常上班的人还准时还规矩,”老伴打趣地说着。

  “做项目不要命,”一直以来,李思维对《中华大典》的投入,老伴伍凤容都看在眼里,她明白,李思维就是“犟”,接下任务再难也要完成,“别人都忙着评职称,都嫌这个项目太麻烦,”伍凤容深知先生的不容易,“所有人都说他不该继续搞下去,可他一直坚持。”

  在西区老招待所的工作室中,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保暖帽、身体瘦弱的老人坐在工作室的角落,身边堆满着打印好的《训诂分典》的校对稿,仅剩下编写引用书目和总的编撰说明的工作。

  初冬的下午,寒意逼人的工作室中,空荡的仿佛只有李思维伏案写作所在的角落有一丝的温暖。这也许是华师最能坚持的老人,在经历了15年每天的查古籍、归类解释的“苦功夫”后,平淡地说起自己最大的优点:能耐心,能沉下心。

李思维埋头治学,为了编纂大典一坐就是15年

  这15年,在来之不易的工作室中,李思维一直坚持编撰大典,一干就是十五年。在当年,《中华大典》因工作难度大、对个人发展实际效用低的种种原因,成为没人愿意接下来的“烫手山芋”。但却成了李思维无法割舍的事业。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任务是值得被放弃的。“既然接下任务,就没有理由放下来,”这无疑是一段艰辛又幸福的历程,作为《训诂分典》的主编,所有的重担、压力都在他一人身上,但是他却始终“不离不弃”。“做了件有益的大事,也算无憾了。”

  每天,从东区的家中走到校报编辑部的旧楼,早出晚归到办公室,没有空调电脑,只是沉心阅卷。一个人安静的在工作室中进行着他的编撰工作。团队中,也只有他是每天准时来到办公室,一呆就是一天。对资料的裁剪和标注,一个字一个字,一个标点一个标点的修改批注。

  手边除了用了十几年红色陶瓷杯、从家中带来的小台灯、一个小烧水壶,就只有一摞一摞的编撰稿,每页复印纸上竖排繁体的文献上都有他的标记。每张稿纸上都是他一笔一划的文献记录。

复印的资料,古籍几乎都是没有标点的竖排版

  除了他伏案写作的一席地和查阅古籍的资料上,其他的地方都沾满了灰尘。办公室墙角也结上少许蜘蛛网。对他而言,这是间来之不易的办公室,“原来这边是琴房,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现在,《训诂分典》800万字已完成,团队成员正处于校对阶段。预计,明年初会正式出版。15年的风风雨雨,5400多天的坚守,李思维带领他的团队终于完成了这项难度最大、工程最艰巨、编辑出版任务繁重的国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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